因嗅觉异常的灵敏,这屋子里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不禁令她颦眉,小优也下意识的捂住了鼻息。
莫非是她与小优才离去,言若就转身把文陌白给劫回来了?
若不是如此,他为何这般形态示人!
一想到这凌乱不堪的场景,与火瞭过的半壁屏风,碎了一地的瓷器,菜饭,中药…
她几步奔到新郎官言若跟前,一把揪住言若的衣襟将他猛地从床地前拽起,一字一句颤着音问道:“文陌白人呢?”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陌白妹妹自尽未遂,命悬一线大夫在‘抢救’。
言若一个晕眩,翻了翻白眼,再眯了眯,才睁开,也才看清了来人,不知是不是醉疯了,倒也疯癫了起来“喔,娘子回来啦!”
倒也不怪言若,他当真是醉疯了,只晃眼看到小佳那身喜气的新娘服,便甜甜一笑,晃晃悠悠的抱拳作辑“娘子在上,夫君这厢有礼了。”
疯癫的唱起了独角戏,将身一弓,自给配音:“一拜天地。”
更是冷透了她的心,全然无视了她那份迫切的焦急,仅仅是想求证一个答案,文陌白是死是活而已。
小佳将他一推,冲着跌滚在喜床上的言若再问道:“你为什么会成这副德行?是不是陌白妹妹…(她顿了顿)…没了?”
被这么一推,言若酒意倒是微微醒了醒丁点,却晕的睁不开眼,直不起身,捂着仿若欲裂的头,竟高吼了一声:“那不是她的亲哥哥,要说多少遍,这不是乱·伦!”
仿若是下意识的再抗拒着什么,从而才这般的咆哮。
小佳一怔,他在说什么?
一时间还未弄清楚状况,却听见仰面倒在床榻上的言若神情又化作了苦笑,其实,这时他已然神智有些回归了,方才自语道:“未想我倒是无心成了阻碍他人两情相悦的绊脚石…”
“难道,文陌白真的自尽了!”不久之前才断了性命。
她倒吸一口冷气。
“自尽?”言若怔了怔,显然是全然不知有这回事的。
他再言时口齿清楚,看来,他酒气是醒了些的了“你上我这找人,你难道还不知道?不知道文陌白与文陌聪私奔之事?现下,文府里还在遍山的搜找,连言家…父亲也派遣了人一并出去找了。你却上我这来找人?”
心一怔:也就是说,文陌白并没有来过言府,反倒是跟着她的‘哥哥’私奔逃走了?
“找她,你显然来错地方了。”言若再言,话语泛着苦涩。便也是想起一些事,这才又紧紧闭上了双眼:父亲为何理解不了,为何不愿意推下这门注定不该在一起的婚姻?
她皱了皱眉,细细回味着言若的话:不是亲哥哥?不是乱·伦。是去私奔…绊脚石…
一个激灵,她总算彻底的闹明白了!
言若晃晃悠悠的挣爬起来,半靠在床沿边,微微抬了抬眼,盯着地上的酒坛,吃力的用手指了指“酒,给我酒。”
口齿不清,眸色涣散,显然又被酒精给彻底麻痹了。
这人…
回应言若的不是盛有忘忧液的酒坛子,倒是一双明显动作缓转温柔的手来扶持,伴随着那悦耳的女声:
“小优,把他扛上,带他出去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