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朦朦亮,一个杀气腾腾的怒意将小佳惊醒“我不管,呆不住了!今天你非走不可!”她睁眼时,那千篇一律的段子又上演了开,那小姐又拔剑了,又拔剑了!
这朵傲气芙蓉,今个一身素黄,连手里那柄剑的饰物也成了套,锋芒抵在小佳喉前,小佳断不怀疑脖上突来的刺痛是这小姐即将爆发的前兆。
“有话好说,小姐把它收起好吗?”她寻思着,门不是睡前栓上了的,怎得没听见拆门声这小姐就钻进来了呢?莫不是她也兴窃门那一套。
再猛地想起,小子尘似乎不在屋内,若换了平常,早就冲过来‘忠心护小姐’了,或许门是他开的。
“宇澈哥哥不让我杀你,我可管不了了,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穿好衣服上路!否则…”锋芒又逼近了些许,一抹鲜红温热的顺着小佳白皙的肌肤向被褥滑去,傲气的下达最后通牒“否则,我便拔了你皮,喂与你这狼崽子吃!”说罢,抽剑回鞘扬长而去,当真是来去匆匆。
门外天色还很暗,这小姐起的真早啊,她唇间扬起一抹苦笑。
手指轻轻搭在脖上的新伤,患得患失的神色瞧着大开的门,她梦见那场婚礼了,她还穿着那身婚纱,总算赶上了这盛世的婚礼现场……
一个小时后。
小佳坐在马车外,抚着怀中静静躺的黑狼小优,眼神复杂。
这样的事,被她再一次遇上了。
同样是一夜之间,伤病可以顷刻间痊愈的事,她再次经历。当她发觉黑狼身上连一丝伤痕都找不到的时候,她一直坚守的世界观开始隐隐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仿佛就像是在酝酿一场革命,等士气足时,在一鼓作气推翻她原本的世界观。
晃晃脑袋,算了不想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车轮咕噜咕噜转,她不得不佩服马夫非常人,从她跟着上路那天起,这马夫惜字如金的境界简直是练炉火纯青,她从未听到马夫说半个字。论说形象,小佳觉得他不像马夫,倒像小说里的古代杀手,年纪轻轻,不善言语,面无表情,全身有股子说不上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