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教室的学生都在认真听讲，以至于康初彤呼呼大睡的样子就格外显眼。

教授忍不了了：“那位睡觉的同学，同桌把她叫起来。”

唰唰——

整个教室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荆川抿唇，忍耐着不适推了推康初彤的胳膊肘。

康初彤正睡得香，这个世界上最助眠的东西不是安眠药，而是数理化。她不高兴地把某个扰人的东西推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荆川：“......”

听到隐隐约约的哄笑声，荆川头都大了，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她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

“醒醒，康初彤，醒醒。”他继续推她，从肩膀挪到胳膊。

十月的天气还有些热，空调的凉气吹在她的胳膊上，荆川摸到了一手的凉意，突然之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她就这样睡，会感冒的吧？

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真是荒唐，现在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慌乱，以至于荆川的动作微微粗鲁，康初彤咕哝着“干嘛呀”睁开了眼睛，荆川示意他往前看去。

康初彤迷迷糊糊地看向前方，悚然一惊，所有人都在看她！

教授脾气还挺好，笑眯眯地说：“终于醒了啊。”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

康初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B大教学楼的质量杠杠的，别说地缝了，连条裂纹都没有。

她讪讪道：“没睡，我没睡。”

教授道：“行，我暂且相信你。只要你能回答上这个问题。”点了点黑板上的问题。

康初彤沉默了，黑板上板书了一个问题，然而她连题目是什么意思都看不懂，她甚至怀疑自己连读都读不通顺。

“这个，这个问题吧，它有点难......”

教授说：“没关系，我给你思考时间。”

康初彤眨巴眨巴眼，有些怀念中学回答不上问题就去罚站的模式，总好过现在当众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