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明明是夏大夫和他夫人的功劳,如今却被算到了覃明运的头上,他很想上去跟他们解释一番,然而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上了二楼,被人引进了一个厢房内。
厢房内坐了三个人,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身澜衫,容貌普通,却有一双厉眼,正是覃明运。
“草民花云堂,拜见覃大人。”花云堂跪倒在地。
“不必行礼,坐吧。”覃明运摆摆手,下人立刻端来圆木凳,又给他端了茶水。
花云堂人虽坐下,神色却十分忐忑。
覃明运左边坐了个圆圆的胖子,花云堂倒是有几分眼熟,似乎以前是娄县令手底下的人,如今……是成了覃大人的人?
覃明运右手边坐着一个黑衣男子,看不起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胡子拉渣,颇有些江湖人的不羁气质,此刻正坐在那儿吃糕点,浑然没将房间里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花云堂有些惊诧,不知道此人是什么身份。
覃明运拿出一本册子,放到花云堂的面前:“花云堂,这闻娘传究竟是何人所写,你老实交代,休得欺瞒本官。”
先前花云堂已经被覃明运带回去审问了一番,花云堂按照魏长陵教他的说了一遍,说这闻娘传是一个被娄县令祸害了的书生留下,书生临死将此书交给他,就是期盼有一日能将娄县令这贪官绳之于法。
覃明运当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将那书生留下的稿件交给他,审完娄县令后,就放花云堂离开了。
花云堂原本打算今日离开南水县,谁知出城的时候,却被覃大人的属下给拦下,然后被请到了此处。
覃明运的态度虽然随和,然而因为长得一双厉眼,又身在高位,难免带着几分威严。
若是寻常百姓听了少不得打哆嗦,可是花云堂好歹也给宫里的娘娘唱过戏,又常年在台上表演,自然比普通人不怯场一些。
他神色镇定道:“草民绝不敢欺瞒大人,我三年前曾回过南水县,无意间与他相熟,我离开南水县的时候,他将此话本交给我,我却不知那一次却成了与他的最后一面……”
“你是南水县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