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这么这么多人?”一个面带疲色,眼下有些青黑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薛家的嫡长子薛瀚礼。
薛瀚礼今年不过三十出头,然而因为声色犬马,毫无节制,如今看起来倒像是快四十岁了。
他看了站在中央的夏云枝一眼,愣了下:“这位是?”
薛夫人正要说话,那绿群女子抢先一步道:“老爷,这位是石头县过来的大夫,奴家看他年纪轻轻有些信不过,正巧手底下的人找来了一个名声赫赫医技高超的老大夫,想请他来给姐姐看看身子呢。”
薛瀚礼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颔首道:“如此正好。”
绿裙女子眸色却是一黯:“就怕姐姐嫌弃我多事呢……”
“怎么会呢,你呀,向来是最懂事最贴心的。”薛瀚礼坐下,立刻有丫鬟送来一个切好的果盘,以及冰镇的酸梅汤。
薛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勉强笑了一下:“那妹妹就让人把大夫叫来吧。”
绿裙女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又看了一眼夏云枝:“那这位……不若就让他先下去歇着吧?”
“这可是我娘请来给姨母看病的,三姨娘想赶他走不成?”章贞娴狠狠瞪了绿裙女子一眼,又道,“既然你们都信不过我娘,那我跟哥哥还是早些回去便是!”
说罢,站起来就要走,底下立刻有人拦住了她。
三姨娘道:“大姑娘,奴家哪有这个意思,一个人那能同时吃两副药,我只是让这位小大夫暂且先休息,等那老大夫来看过了,再让小大夫看看开副药方留下,若是那老大夫的药对姐姐无用,再试试小大夫的药方也不迟呀。”
章贞娴冷哼了一声:“你想把我姨娘当成试药人不成?”
三姨娘瞬时眼泪朦胧,楚楚可怜:“大姑娘,您当真冤枉我了。”
薛瀚礼听了脸色一沉,看向章贞娴:“娴儿,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哪里懂这些,你姨母这些年本就吃了不少药,你表姨娘心眼好,私底下费尽心思托人找了好多大夫呢。”
章贞娴还想说什么,却被薛夫人用眼色制止了。
夏云枝走了一圈,瓜果宴没吃上,倒是吃上了豪门大户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