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可不是傻子,上个月夏老大唯一的儿子阿志出了事,江氏还到处借钱,自己儿媳妇也塞了她一点钱。
但是阿志他奶奶却没有回村,夏有梅嫁的地方也不过三十多里,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孙子死了呢?恐怕是怕江氏跟她要钱吧?
“我……”夏老太一时语塞。
三叔公眼中蒙上一层寒意,越说越生气:“你说江氏跟黑狗勾结,把大柱害进了监狱,恐怕也是你胡编乱造的吧?”
“这个是真的,是大柱和他娘亲眼看见了,三叔,你不信我,难道不信大柱吗?”夏老太慌乱道。
夏云枝立时站出来:“夏大柱早已经招供了,判令书今日就会下来,三叔公,我娘是被冤枉的,夏大柱跟黑狗私下有肮脏的交易,要祸害别人的清白,我娘无意间听到了,所以他才要污蔑我娘!”
“你放屁!”夏老太怒道,她瞪着夏云枝,“你以为县令大人是你家亲戚吗,大柱都跟我说了,他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你给我等着瞧!”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夏二柱扶着他爹往这边走来,夏二叔的脸色衰败而颓废。
“儿啊,你不是去县衙听大柱的判令了吗?”夏老太急急上去,“大柱他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娘……”夏二叔脸色难看,“大柱他……”
话到嘴边,他哽咽住了,实在是没脸说出口。
“到底怎么判的?”夏老太急了。
“大哥他……跟黑狗伙同作案,不仅被判了杖五十,还要被流放到北寒之地,做八年的苦役。”夏二柱道。
“怎么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大柱他是清白的啊!”夏老太抓住夏大宏的手臂。
“娘,是大柱自己画押认的供词。”夏二叔声音沙哑,显然是一路哭着回来的。
“我不信,大柱他是个好孩子啊……”夏老太状若癫狂,摇着夏二叔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