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时间很安静,阮沉桉终于说:“我已经不生气了。”
其实他本来也没有生气。
只是想起阮芽千方百计瞒着自己真实身份是因为怕他,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但那不是对阮芽的恼怒。
“好好休息。”阮沉桉揉揉她的头发,道:“我先走了。”
阮芽手指松开,乖乖点头,想了想,又从床头摸了一颗软糖放在他手里——糖是阮栒买的,只不过现在阮芽吃不了,只能看着犯馋。
阮沉桉顿了顿,将软糖塞进外套兜里,转身出了病房。
门被带上,病房里只剩下阮芽和封迟琰,男人缓步坐到椅子上,摸了摸她的脸:“现在还痛吗?”
阮芽摇摇头。
其实她受的伤比起裴回那个大冤种来说要轻很多,身上几乎没有什么破皮的伤口,地板的灼伤也没有留下伤口,只是一氧化碳中毒比较严重,哦,还有付桢一把揪住她头发的时候拽下好大一把,阮芽想想还是非常生气。
封迟琰挽起她衣袖,看了看她的胳膊,还有灼伤后的红色,不复从前白皙,他垂眸在她手臂上一吻,低声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