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对师妹这么好，向来你会感激我的吧？”她似笑非笑地盯着绿茶，眼神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没有回应。

顾湘不介意加点狠的，“难道师妹忘记是谁每天手把手教导你剑术的吗？还是说你手上的灵药法宝都是凭空出现的？”

“你胡说！那些本来就是你一厢情愿。”绿茶终于露出真实面孔。

顾湘本来勾起的笑容停住在表面，她甚至没有抚摸手上油光水滑的小猫，慢慢地逼近她的位置。

“你再说一遍？”

绿茶微微后退一步，似乎是见到身后的什么人物，外放的情绪一收，重新变成小白脸楚楚可怜的模样跌倒在地。

暗处的墨固眉头一皱。

“你在干什么！”

呦！原来是她的好哥哥来了，声音还很高昂，好像他的妹妹已经受到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能干什么？好师弟？”顾湘回头，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没有丝毫心虚。

本来气焰高涨的扶鹿被她看的竟然有些胆怯，瞪她一眼便凑过去看她旁边绿茶的情况。

“我、我不是故意让师姐生气的，呜呜呜。”这抽泣声还能再假一点吗？

顾湘瞬间索然无味。扶鹿性子被激上来，搀扶着绿茶，劈头盖脸地质问，“你简直！”

顾湘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目光盈盈地落在怀中毛发雪白蓬松的爱猫上，无所谓地开口，“既然你对我有意见，我也看你们不爽很久了，不如两清。”

“所以你们先把亏欠的东西都通通吐出来。”

说到这里，她才肯分出一部分目光给他的剑，“比如你手上的断水。”

扶鹿捏着断水剑的手一紧，想要刺她嗓子眼却像是被堵上一般。

绿茶可是比他厉害，撒谎后都面不改色，反而咬唇道：“我们都还给你，只要师、顾湘你不生气都可以。”

扶鹿却是不这么想。

他脑袋灵光，心里其实知道顾湘给他们兄妹的东西不仅数量多，而且都弥足珍贵。

真的是贪心。

顾湘心里发笑，互的瞥见树后熟悉的衣角，难得露出兴味的笑容。

“三日后，我来拿。”

躲在后面的墨固到底没有出来。

他亲眼目睹的事实现在都成为一根根刺扎在胸口。

他虽然天生寡言，情绪不显，但是并不代表他是个木头，什么都不明白。

扶鹿不尊重顾湘，他也根本不想把顾湘给予他们的便利还回来。墨固脑海里还是会闪过他留在断水剑上狠厉的目光。

离开剑庄的顾湘整个人都放松起来。

先前她控制不了这具身体，现在倒是可以，不过还是怪奇怪的，总感觉哪里不对。顾湘的目光重新落到猫咪的身上，觉得它似乎更加人性化一些。透过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眸，能感受到一种熟悉的味道。

“你如果能变成人就好了。”她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