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玥挑眉,不动声色的将这华美的宫室打量了一番,笑着说:“你知道的,这种事情是很难避免的。”
陆长兮接过她递来的茶,也顾不上去品什么味道,给自己灌了两三杯浇灭了些火气才说:“我知道,可这凉州本就不如江南等地富裕,百姓本就穷苦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折腾呢。”折腾倒是个好词,慕容瑾玥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圈说:“苏州千金难求的双面绣,鄂州价值连城的绫波丝,还有妆台上的芙蓉粉,远山黛,更难得的是这茶,来自云澜,每年只产五斤,是皇室才有资格享用的上好雪顶含翠。这太首府果真富不可及,可明知道你要来,他又为何要露富露的这么明显呢!”
慕容瑾玥勾了勾唇角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清楚明白的点了出来,陆长兮一听这话同样不动声色的讲四周打量了一番,不确定的问:“你是说,他是故意的。”
慕容瑾玥点头问:“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陆长兮静默了一会儿,不确定的说:“你是说晋王。”
慕容瑾玥摇头道:“我对北幽目前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既然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晋王,那估摸着便是他了。”陆长兮眯起了眼睛道:“我事务繁忙,无暇注意到他,既然他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引起我的注意那便如他所愿吧。”
慕容瑾玥却是笑了“这只是目前的猜想,贸然动手反而不妙,倒不如在这儿多休养两天,也让底下的人去查清楚了再说。”
所谓强龙不敌地头蛇,凉州不管怎么样说都是太守的地方,陆长兮即便是身为摄政王也是不能贸然出手的。
倒不如多留两天观察一下这太守到底是何人,也查清楚那幕后之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然若是出了意外便不妙了。
“长乐想的周道,我不如你!”陆长兮由衷的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