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马当初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你送到东瀛留学,本来是想着让你学习一下他们那边的商业管理和企业运转,这踏马倒是好,东西没学来,反而是把我的女儿给搭了进去。”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听得苏春晓脸色愈发暗沉。
其实苏木的这些话她早已经不止听到过一次,可她也解释了很多次,但最终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所以当苏木再次搬出这套话语出来的时候,苏春晓已然彻底放弃。
爱上一个人没有错,更何况她爱上的人也不是什么坏人,源野照男对她对其它人永远都保持着谦卑,尽管一开始她也是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这位东瀛男人,可随着长时间的接触,她发现源野照男和其他人根本不一样。
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苏木就像是一道不透风的墙,哪怕她把嘴皮磨烂,也不可能劝得动她的。
“任何一个地方都分好坏,我爱上一个好人有什么错?”苏春晓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起来,“如果我母亲还活着的话,她肯定能够理解我的。”
“理解什么?”
苏木气的嘴唇都跟着哆嗦,“你告诉我她理解什么,她要是知道你爱上一个东瀛人,她都得被你气死过去,我苏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你知不知道?”
苏春晓冷哼一声,不再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而是对着窗户静静的说道:“就算是您不同意我和照男在一起,那你总得让我看看我的儿子吧?不管怎么说,源长信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有什么错?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啊,你从来就没有为我考虑过。”
“你唯一会的,就是把我关在这小小的监狱里面,让我彻底的腐烂在这里!”
苏木是知道源长信的存在的,此刻听到自己女儿再度把这个“小孽种”搬出来,苏木一直压抑的火气彻底控制不住了,他一把拽起苏春晓,厉声怒骂道:“你别跟我提这个小孽种,要是让我看到他,我肯定会杀了他!”
双方彻底急眼,站在门口的年伯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只能硬着头皮踏进苏春晓的闺房,来到苏木的身边及时的拽住了他,这才没有让事情进一步的激化,而随着年伯的走进,苏木的火气也顿时消下去了不少。
他看着桌上微微冒着热气的粥,当即说道:“这粥你爱喝不喝,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劝你把它喝下去的,你要是实在是不爱喝就倒进厕所里。”
“跟你说一下,一会早点睡觉,最近我给你谋了一件婚事,你的事情我都已经隐瞒了下来,对方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你放心吧,这可不是什么所谓的利益联姻,对方只是个普通的企业家,虽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照比我苏家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你嫁给他肯定受不到欺负,他也没有这个本事敢我的女儿!”
婚事?
消息来得太过于突然,导致苏春晓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看到自己女儿这一脸呆滞的模样,苏木内心没有任何的动容,就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一样,全然不顾苏春晓的感受。
过了许久后,苏春晓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愤怒的冲着苏木嘶喊道:“凭什么?你凭什么来决定我的人生?这婚事我不同意!你敢强迫我嫁给一个陌生人,我就敢死给你看!”
“死?”苏木回头看了一眼年伯,“春晓啊,你是我的女儿,只要我还活一天,你就绝对不可能受到一点伤害,想死得经过我的同意,而不是阎王爷!”
撂下这句冰冷的话语后,苏木便转身离开了苏春晓的房间。
留下的年伯看着眼泪不断的苏春晓,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最终连叹几口气后,也只能是默默的跟着苏木,离开了苏春晓的房间。
气氛再度归于平静,窗外也吹起了冰冷的寒风,哪怕屋内温度宜人,可苏春晓还是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冰寒。
一寸一寸的侵蚀着她的灵魂。
翌日,正午时分。
今天的江宇格外轻松,在早上刚刚醒来的时候,他就收到了袁熙传来的两个好消息,一个是他的“通缉身份”已经在袁熙的运作下彻底解除,第二个好消息就是段家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京城诸多高层的庇护。
虽然没有查出来段家和东瀛人相互勾结,通敌叛国的确凿证据,但是前不久江宇交给左千秋的那份“贪污受贿”的名单和资料,已经足以给段家判了死刑。
不过具体的细节,袁熙那边没有交代,江宇也就懒得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