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语,秦妙的那位寡居在家的大堂姐,一面拽住女儿的手,一面对娘崔氏说:“娘,蕴儿的耳坠子我帮她收着就好,日后她出嫁,也好给她做嫁妆。”
秦妙的大伯娘,眼下这个小院里面的当家主母,姓崔。
崔氏面上淡淡的,嘴上却说:“蕴儿才五岁,离出嫁还早着呢。依我说,你那镯子也该交到我这里代为保管。”
亲妙语当然不愿意,谁不想攒点私房啊。将镯子往怀里一揣,无声的表示反抗。
孙氏,也就是秦妙的二堂嫂见了就不乐意了,嘀咕着:“自己就是个吃白食的,不给家里上交银钱就算了还想着女儿的嫁妆,呵,真当我们家都是面蛋子好捏啊。”
亲妙语听了就不乐意了,直接还嘴:“我怎么就没给家里上交银钱了?我每月出去给人做针线,洗衣裳,那个月的工钱没有交给娘?我给我女儿攒嫁妆怎么了?难道你就不是当娘的,你就没养女儿?”
好了,养女儿三个字踩着秦妙二堂嫂,孙氏,的痛角了。
孙氏因着死了的大房留下来一个凉哥儿而自己这些年只得了个女儿心里天天都不顺畅,想着自己家累死累活的赚银子孝敬老的养活小的,到老了这个家全都得交到凉哥儿的手里,想起来一次堵心一次,归根到底还不就是因为只养了女儿没有养儿子吗?
这会儿听了大姑子特意提到的养女儿三个字,顿时就火了,一拍桌子就要开吵。
秦妙的二堂兄秦少宏见状忙将自家媳妇按住,低声呵斥:“咧咧什么,今天可是大过节的,我难得在家休息一天不用给人看铺子,你能让我清净一会儿吗?”
秦妙大伯娘崔氏也道:“是啊,妙妙都还在呢,你这做嫂子的可真是出息得很呢。”
孙氏被丈夫和婆婆训斥了,心里憋屈的很,明明事情是大姑子挑起来的,凭什么最后被训斥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