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让他原地等着,自己先回到医馆,叫了伙计来帮忙扶他。自然,伙计那里少不了好处,塞了他一大把铜板。得了好处后,伙计将黑衣少年扶到了医馆。
医馆里面的老大夫是个半吊子,秦妙不放心他,亲自给黑衣少年接了骨,用几块木板固定住断臂,近期两个多月是不能乱动的。又给他纠正了弄伤的脚关节,这才给了伙计一瓶治瘀伤的药,这药是空间里面药库里面的存活,极品的跌打膏,擦个一两次就能祛瘀止痛。
原本打算让黑衣少年在医馆里面住个一夜再走,可是他不肯,擦完了药后执意要离开。
可是大雪纷飞天冷路滑,他一个人走路回去秦妙不放心,她可不想自己辛苦治好的病人又摔出个好歹,便跟了他一起。左右他的住处就在镇上,来回也没多少路程。
出了医馆,穿过大西街,来到了这片房屋破烂巷子窄小的贫民区,一个一个的院子,挤满了生活贫苦的穷人。他们大多衣衫单薄,烧不起炭盆,只能依靠这样的群居相互取暖。
李柏的住处比那一个个大杂院子要略好些,是个单门独户的小院,可是房子和大杂院子一样的破烂,墙壁漆黑,房顶漏风,屋内几乎没有完整的家具,桌子破口,椅子没有靠背,一个看不出原来面目的榻上铺着厚厚的干草,以弥补棉被的单薄。
榻上躺着个头发雪白的老奶奶,眼睛似乎不好使,听到开门声,摸索着坐了起来,小心的问:“柏哥儿,可是你回来了?”
李柏忙上前握住老奶奶的手回答说:“奶,是我,我回来了。工钱领到了,明天就带你去看大夫。”
若不是亲眼看到李柏的殷勤样儿,亲耳听到李柏说的这么一个长句,秦妙几乎要以为李柏这少年是个冰块没有温度。
不是没有温度,只是未到关情处啊。
病人已经安全送到家,秦妙打算回医馆,临走前叮嘱李柏:“药膏需要再涂一次,千万别忘了。”
“药膏?什么药膏!柏哥儿,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伤了?快点儿,让奶奶看看。”一听说孙子受了伤,老奶奶顿时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