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菡闻言,脸上再度出现了几分难色,犹豫片刻方才说道,“非是吾不知晓二爷好意,与二爷相会,亦是吾之愿,只是最近城门出入不便,城外百姓更是难得入城,今日是舍了不少银钱方才进了城,若是明日再来,恐怕送银子都未必能成了。”
玉爱也皱眉说道,“这几日我也听闻,四方城门管束的厉害,可若是强留的话,一旦被官府查了,也是一遭祸事…”
宝玉皱了皱眉头,“这左右为难,该如何是好?”
几人沉默了好半晌,香怜突然开口说道,“二爷,若是想要让蒋兄出入方便,倒是也未必没有法子,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快些讲出来…”宝玉急问。
“说来,此事还要落在二爷的身上。”香怜继续说道,“出入城门其他人自然不便,可是,二爷府上是什么门第,国公、王爷两府,难道那些守城的臭兵丁,还敢拦阻贾家之人?”
“你是要我每日接送?也不是我不许,只是我每日还要接送老太太他们…”宝玉皱眉说道。
香怜笑道,“如何就要劳烦二爷,我听闻,现在这神京内外的兵丁,都是贵府王爷所管束,二爷只需要求得贵府王爷一纸手书或印信,只要能证明是贵府王爷之人,难道那些守门的兵丁还敢拦阻?”
“这…”宝玉顿时为难起来,他与贾琮不睦,而且连整个东府都厌恶,他去哪儿找贾琮的印信或手书?“二爷也无需为了吾一娼伶为难,今日能够与二爷一会,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哪怕以后在不相会,也已然无憾。”
见到蒋玉菡泣声连连,宝玉心头一热,当即不管不顾的说道,“你放心,不过是一份印信罢了,我回府想办法,明日定取了过来与你。”
蒋玉菡抬头,泪蒙蒙的眸子注视着宝玉,“玉菡谢二爷,二爷如此厚待,哪怕舍了这一具皮囊,也无悔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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