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的疑问，注定得不到解答。

大概是人在危机时刻，迸发的巨大潜力。

她已经在想该如何挽回，目前糟糕的局面。

让首辅大人的怒火平息，不然她就算今日能平安回家，依照陆湛对顾暖的重视程度。

她余生都没有好日子过了。都怪她，没有一招制敌，现在只有断尾保命了。

顾栀贝齿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小脸苍白赢弱，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她现在真的真的知道怕了。

她不想死，还没有嫁人，成为人上人，好不甘心。

“三姐，我真的没有这么恶毒。我们无冤无仇的，我真的只是想救你。”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你姓顾，我也姓顾，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三姐。”

“你不要被别人骗了，三姐，你相信我。”

“我不会害你的，三姐。我们是亲人啊。”

顾暖望着顾栀的现在的模样，竟和记忆里顾画的样子重合了。

她掐了掐手心，转而那只手就被身侧的男人拉住了。

他略有些热的手指摩挲着她方才掐过的地方。

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够了。”顾暖只觉得自己上辈子眼瞎的不行，身边尽是些豺狼虎豹，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肠胃里泛起不适，尤其看到顾栀这番与顾画无二的做作模样。

“原是觉得你自幼在姨娘身边长大，没家教才刁蛮粗俗无礼无知的，但毕竟无害人性命之心。”

“你既自己不想活，那便成全你一番不想活在世界上浪费和粮食，三番两次找死的良苦用心。”

闻言，顾栀一双杏眼满是惊恐。

这么多人在，顾暖这事要杀了她。“不——”

“不要杀我——”

顾栀失声尖叫，好不凄厉。

顾暖笑了笑，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只言片语，便判人死刑：“死，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毕竟杀人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