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人一直在逗她玩，她没忍住跺跺脚。

按照顾暖喜好的口味给她搭配好冷淘面之后，就先行告退至屏风处。

既能听见夫人的吩咐，也不在两人这里当电灯泡。

陆湛听着两人的对话，直到春花带着侍女离开，剩下两人。他才低声强调道：“一直都是。”

几十年的相处，顾暖当即就知道，陆湛这是在给她说，他一直都是她的人。

随即眉眼带笑：“我知道，最近看小春花吃清风明辛的醋了，才逗逗她。”

陆湛轻声嗯了一声回应，自然而然的端起顾暖面前的青花瓷碗，起身又添了四分之一勺的醋和辣椒，搅拌均匀后递给了顾暖。

“辣椒可以多吃些，但是夏季只可以再多加四分之一勺。”

陆湛柔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商量。“夏季食用太多辣椒，肝火旺盛，易口舌生疮。”

顾暖本来是准备再来一勺的，江南口味清淡，但她一直都是特例。

外祖家不差银两，府内厨子养了不少。

川系，鲁系，粤系，苏系，杭派。。。。都有，而她尤爱川系的麻辣鲜香，尤其在炎热的夏季，每日都要吃一次。

隔三差五口舌生疮溃疡，外祖又气又心疼，伏大伏二伏三伏四时宴就是倒霉蛋。

背锅就是日常。

管不住，劝不了，哄不动，不敢打不敢骂，最后只能加入，大家一起吃，反正最后还要被惩罚。

吃饱了，才有力气被外祖罚蹲蹲马步。

顾暖端起碗，目光柔和又平静的看了一眼身侧的陆湛：“扶光对我照顾太过妥帖细致，我以后要是离开扶光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陆湛唇角紧绷，眼中的闲适散去，他幽深的眸子里似酝酿起风暴。

“你还打算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