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暖拒绝道：“扶光真信世上有什么长生不老的秘术？”

陆湛闻言，转头看向顾暖。顾暖顿了顿：“我不算。若我真知道如何重生，那我想来会是很贪心的。”她眸光流转，缓缓道：“其实有时想想，那与我而来究竟是一个梦，还是已经发生的上辈子。”

“不信。”

陆湛声音微凉：“不信重生，也不信长生。”

“比起神佛鬼，我更信人定胜天。”

顾暖转头看他，她还记得她死后的第三年。陆湛手上戴了一串佛珠。

“扶光近些日子比以前回府早多了。我两年前元宵看完灯会回府，见过首辅府的马车自街头而过。”

“科举你就这么放心不看着，若出事了怎么办？”

“皇子已议政。现如今皇上一心不问政事，只求长生不老。若有小人在圣上面前尽显谗言，圣上与扶光之间君臣离心，又该如何？”

陆湛语气清冷：“南大人是我的人。”

顾暖：。。。。

她这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顾暖目光幽深，望着陆湛。

“圣上一心求长生不老，若不是有南大人，身边也会出现别的人。放心，开的都是一些针对皇上内服温补陈年内伤的丹药。”

顾暖一双清澈而又魅惑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陆湛。

“科举之事圣上已定下考官名单，以及试题。”

陆湛摸了摸顾暖乌黑的头发，良久才开口道：“夫人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护住夫人，上一辈子的事决不会发生。”

“不。”顾暖却是摇了摇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扶光以前一个人毫无破绽，自扶光去宫内求了太后口谕，封了我一品夫人，满朝皆知扶光甚心悦我。”

“此生我亦不会做扶光身后的菟丝花，而是和扶光并肩而立的大树。”

“倘若再次陷入上辈子的绝境，我亦会做出上辈子的选择，无怨无悔。只希望扶光不要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