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沉吟片刻:“时宴哥哥也给你说了你冲伏家而来。”毕竟她身边所有的人都以为陆湛没有钱,而她又是从未见过陆湛,就被他强娶。
且她又是伏家的嫡女。
陆湛低低的嗯了一声。
顾暖淡淡:“扶光既如此用心的娶了我,又为何轻而易举再次说出和离这种话?”
陆湛抿了抿唇,黝黑冰冷若尘封寒潭的眸子灼热的看着顾暖,眼底蕴含着的一抹深沉又浓烈的额情绪,一闪而过。
“只要你开心。”
即便你的余生都没有我参与,只要你开心就好。
顾暖闻言,呆滞片刻,抬眸望向陆湛,心底一片酸涩。
只要她开心,甘愿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放任她自由。只是上辈子她离开他之后,就开始了颠簸流离的一生,更是与他所希冀的她开心,相差甚远。
他们的关系进展的太快,以至于陆湛都开始多疑,不确定。
顾暖有太多话想与陆湛说,到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有些事情还是要徐徐图之,慢慢来。
夜风送来了凉意,也让顾暖发热的脑子一下子凉了下来。
与她而言,不管是二十岁的陆湛,还是四十岁的陆湛,她喜欢的从始至终只是他一个人。
至于他呢,又是何时喜欢上的自己,顾暖觉得上辈子的自己并无什么值得陆湛喜欢,更别说他见过那么多女子。
“春花,给你家主子端醒酒汤过来。”顾暖说完,人直接离开了湖心亭。
站在湖心亭外面的春花赶紧把已经凉了的醒酒汤端了上了,忧愁的看了一眼陆湛,就飞快的跑着追着自家夫人去了。
陆行云直到自家主子被关在院子的门外,整个人还是懵逼的。
所以本该站在制高点,去问夫人的人,现在被赶出了自己的院子。
休沐婚假后,陆湛就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金銮殿上本还热闹如街头菜市场的氛围,唰的降到了冰点,一片安静。
更别说陆湛本来就无甚情绪的脸色,更是黑了不少。
随着老太监的一声皇上告假,有事全权交给首辅先行批示,早朝拉开了序幕。
下面本还安静,一下子炸开了锅。
“科举选举出的人才是国之根本。全权交给首辅大人,这朝堂之上还有几人不是首辅的党羽。”花白胡子的林御史哀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