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没有人敢站出来做这件事，……做错了也要有勇气承认，承认了要会改。”

他忽然严肃道：“不要像我们有些邻居，明明做了错事，却死不知悔改，仍要一意孤行，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走向灭亡。”

沈白微微点头。

王定国道：“听说他们最近又开始不安分了？……可惜我这把老骨头，没办法再扛枪陪你们一起上战场了。”

沈白自见面后第一次主动开口：

“交给我吧。”

“好。”

老人安心点头，又忍不住叮嘱道：“但也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普通人在政治博弈中没有选择的余地，更不想被卷入无端的战争，作为掌权者，要更多为普通人思考。”

沈白道：“我不会让他们受太多苦的。”

“……好。”

王定国觉得他这话有些奇怪，不过此刻他精力有限，接着便交代起下一件事：

“对四大家族的权力要遏制，但我并不希望你对他们赶尽杀绝，……重新分配权力也许并不会让情况变得更好，维持稳定有时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咳咳……”

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白接过话道：“我对扮演奖罚分明的判官从来没有兴趣，只要他们在规则内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找他们麻烦。”

“还有一件事……”

“咳咳……”

“秦家……”

王定国在咳嗽声中断断续续的交代了一件事。

沈白点头答应。

项瑞轻拍着他的后背，他咳嗽缓和一些，笑看着沈白问道：“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你吗？”

“不知道。”

沈白早先隐隐猜到了一个答案，但那显然不是老者要说的。

“因为你没有渴求权力的野心。”

王定国声音渐弱道：“一个没有野心，却又有魄力干大事的人，就算不是最适合的掌权者，至少也不会让情况变得更坏……”

项瑞见他情况不妙，急忙道：“别说了，您先别说话，我马上去叫医生！”

他起身后，还没等走出房门，背后就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威严声音。

“新野军十八师警卫团团长项瑞！”

“到！”

项瑞下意识立定，就听到那声音迅速变轻，变弱，直至微不可察，“保护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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