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娇停下自行车的时候,把装着药的袋子交给了江栀。
“你每天自己涂一涂,消肿止痛的效果好,会好受一些。”
“我先上去睡了。”
她叮嘱完就上了楼。
江栀在客厅里看着她的背影。
这一晚,谢娇娇一沾着床就睡了,但江栀翻来覆去,多年来难得失眠。
当初十八岁的时候失眠过一次,是沈越当着众人的面把她一个过肩摔摔在地上起不来,她又羞又怒,彻夜难眠。
可这一次失眠,竟然是因为沈越的花瓶妻子?一个空有美貌,实则身无长处的女人,竟然让她打破了一直以来的习惯?
不对。
谢娇娇也不算是身无长处。
她冷静睿智,她坚毅果敢,她有聪慧的头脑,还有铁血的手腕。
当时她还质问沈越。
质问他不是说不喜欢比他弱的女人?难道就因为谢娇娇长得漂亮?
那时沈越说,娇娇从来不弱,她思想强大、她性格坚韧,她哪里都好,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存在。
当时她嗤之以鼻,觉得沈越是瞎了眼。
可现在……
江栀想到这里,又翻了个身。
她伸出右手,看着红肿的手腕,上面那一层药水早已干了,但隐隐约约间,她又想起了在月光下,谢娇娇安静为她抹药时的那一画面。
谢娇娇这一晚睡的很不舒服。
又冷又热。
昏昏沉沉。
她半夜想起来倒杯水,才发现四肢沉重的根本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