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坚持了一天一夜没睡觉的谢娇娇,现在眼皮子沉重的都快抬不起来了。
忽然。
有一个年轻小伙子上厕所回来,经过她面前的时候,悄悄用手拍了拍她肩膀。
谢娇娇瞬间清醒的仰头看他。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棉衣的青年,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皮肤偏黑,个子偏瘦,对上谢娇娇看着她的眼神时,他示意她往旁边的大姐看看。
正好听见厕所有人出来,大姐拿了纸起身想要去上厕所。
等她一走,这青年轻声说:“我刚刚路过,看见你身边那个大姐伸手掏你衣服兜,你要把钱放好,别被她偷走了。”
谢娇娇长时间精神高度集中,现在眼皮子很酸,眼里很涩,一脸倦色。
“不会的,你肯定是看错了,大姐是个好人,她挺照顾我的。”
她说了这么一句,打了哈欠又靠在了车壁上。
青年男见她一点听不进去话,也没再多费口舌,转身就走。
脚步声渐渐走远。
谢娇娇也没睁开眼,小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看起来还在发着烧,她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大姐回来后,先跟对面的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见男人摇摇头,她又悄无声息的蹲了下来。
谢娇娇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
这比那天晚上抱着沈越却吃不到他的夜晚还要煎熬难受的多。
身边两人虎视眈眈,还在这个时候被冻感冒了。
一天两夜没合眼。
神仙来了也遭不住。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时。
谢娇娇仰头看向火车窗户外,只见鸡蛋黄的太阳从远处的水平线上一点点升起,而窗户外面是大片大片的戈壁沙漠,上面被厚厚的白雪覆盖,被阳光的光线照耀着,白雪晶亮晶亮的,泛着光。
她站在车厢的过道里,身影纤细单薄,漂亮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倦意。
第三天了。
终于快要到站了。
“闺女,终点站了,你也是在这里下车啊?真是太巧了,恰好我要坐车回去,你一个人坐车太贵了,你跟我一起,我们两个人还能搭个伴。”
大姐背着牛布背包,微微佝偻着背,看起来是个朴实无华的农村妇女,还一脸关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