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玥怔住,只觉这人说的这话自己怎的完全听不懂,当即唰地转过头来,一脸不悦。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买毒杀人?我不是说了那都是紫鸢那贱婢做的吗?还有,你方才不是说这些东西是有人捡到寻找失主,而我刚好来了这里,所以才让我趁机认领一下的吗?怎的就跟买毒杀人扯上关系了?”
郭钧言嘴角依然噙着笑,语气却已经不复温和,“贺五小姐没有听错,这些东西的确就是有人捡到拿到本官面前找人认领的,只是贺五小姐有所不知,这些东西可都是从陈家老妪被杀一案的涉案人员那里检出来的。”
陈家老妪被杀一案的涉案人员那里检出来的......陈家老妪被杀一案的涉案人员那里......
这最后一句如魔音般一直盘旋,贺怀玥怔愣一瞬,望望那托盘东西,又望望上头似笑非笑之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脑袋轰一下炸开。
“你骗我!你竟然骗我!”
她恼怒至极,脱口而出尖叫。
郭钧言只觉耳膜被这尖叫声差点儿刺破,糟心地皱了皱眉,随即抬手将惊堂木一拍,“公堂之上,禁止喧哗!”
贺怀玥被这一拍吓得尖叫声一滞,然此时她认定了自己被骗,向来脾气大的她哪儿还能忍得住,一瞬过后便再次支棱起来,尖声控诉:“你就是骗人!不对,你这是诱供!你引诱我做假供!”
没错,就是这样!
她以前可看过不少的戏文,她记得里头就有这样的桥段,奸官诬蔑忠良,给人下套,她现在就是被下了套!
听她一口一个诱供,郭钧言彻底收起了笑,惊堂木再次拍响,眸光犀利地道:“贺五小姐,别怪本官没提醒你,依照大齐律法,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要依律受罚的。
你与其无凭无据地斥骂本官骗你,不如将罪行老实交代清楚,本官或许会看在你乐于配合的份上,对最终的判决酌情考量一二。”
贺怀玥身子一颤,彼时上首那人一脸肃容,怒目望她,仿佛刚刚那温和慈祥,朝她讨好笑着的面容完全是她自己的错觉。
竟然是错觉吗?
这人竟然不怕她们侯府?
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最初被推到这公堂时生出的惊恐重新从心底蹿起,如一只大掌用力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身子再次不受控制地发颤。
见她心里防线有了松动,郭钧言当即乘胜追击:“贺五小姐,你婢女紫鸢已经供认,交代你将方才那些东西交与了她,指使她用那些东西购买毒草,让她行投毒陷害之举”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