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府,苏淡云两人已经顺利回到了沁心院。
忙了一日,苏淡云很是疲惫,锦善打来一盆清水好让主子洗把脸解解乏。
今日首次出门卖药,结果状况频频又峰回路转,这一日下来,锦善看着主子做了许多以前没做过的事,不断刷新着她的认知,对主子的崇敬可谓是达到了她这小半生的顶峰。
可除了崇敬,锦善也对主子攒下了许许多多的疑问,她辛苦憋了一路,此时终于可以把心中的种种不明一股脑地倒出来问个清楚。
苏淡云站在铜盆架前用清水洗完了脸,听锦善在一旁倒豆子般问了许许多多,她平静接过锦善递来的干布巾把脸擦干,笑道:“那治病的法子是我以前就听人说过的,之前也在医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治疗方法。
至于把脉,我自小不是也随外祖父学过一段时间吗?难道你忘了?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锦善知道主子一直都有看医书的习惯,只是以前是时不时才看个一两页打发时间,这个月却是每日都捧着医书研究,故而对主子前部分的解释倒是完全没有怀疑。
只是把脉这事......
她记得主子的确随外太爷学过把脉,但她也记得主子当时学把脉明明是一直都学不好的啊,可今日姑娘明显就是颇有经验的样子,就像是外太爷活过来亲自在那儿给人把脉似的,她当时看得都差点儿要惊叫出声来了。
所以主子是怎地一下子就精通起来了?
锦善无意质疑主子的解释,可这疑问横在心里,就仿佛有什么一直在挠着她的心,让她实在心痒难耐,最终没忍住还是脱口问了出来。
被锦善继续追问,苏淡云不禁心头一跳。
以前锦善都是她说什么就信什么,还真是极少会质疑她的。
看来自己今日的改变实在太大了,让锦善想忽略都难。
可她又怎能说出实话,想着,只得挤出一个无奈笑容,假意嗔道:“你净记着我学不好的时候,那我后来用功的时候你怎地没有瞧见?”
锦善愣住,一脸懵然地道:“姑娘您用功了吗?是小时去外太爷家串门的时候用功的吗?还是出嫁前随着外太爷住的时候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