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粗鄙武夫,简直当诛。”
“当日在白玉京,就该不顾陛下旨意,将之镇杀的。”
“啊啊啊……”
“我的文儿啊……”
赵洪章平日里很有涵养气度,讲究儒家风骨,山岳将倾而面不改色。
但此番却气得浑身颤抖,眸中的杀意近乎要透体而出,手掌攥得很紧,青筋毕露。
整座静室都因为他的恐怖气息而颤抖。
赶来的众多族人,都因为这气息,被震得匍匐在地。
“我留有一缕儒道念头在文儿身上,可护他周全,可没想到,还是被陆玄歌给杀了。”
“此仇,不共戴天,誓不为人。”
“我必屠了镇妖王府上下。”
赵洪章眼中带着深深的戾气和杀意,平日里的修养再难维持住。
二儿子赵文,深受他的器重,可就这般死去了,还被冠以勾结鼠妖的罪名。
这让他无法忍受。
“准备衣袍官帽,我要前往宫中,觐见陛下。”
赵洪章咬牙,面容铁青阴冷。
……
翌日。
大乾朝堂上震动。
年迈的乾皇,面对哭诉的赵家家主,不发一言,面容沉如水,没有任何表态。
退朝之后。
白玉京各门阀世家的府邸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的声音。
“赵文竟然死了吗?”
“那武夫这般狠辣无情,简直是不留一丝情面啊,这是想和赵家死磕到底的样子。”
“说到底,哪怕赵家可能有错在先,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因为这点小事情,就赶尽杀绝,这陆玄歌毫无人性可言。”
“比镇妖王生前还要嚣张无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