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做的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

说完这些话后，他看了凌凝一眼：“我……能再去看看她吗？”

这句话的语气就像是如释重负了一般。

我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当然，我并没有阻止他，只是在他走向那个行李箱的时候，轻声说道：“就算这世道再艰难，凌凝可都没有想过要自杀，你始终比不上她。”

他看了我一眼，右手更是淡然的摸向口袋，却也在那一瞬间，他愣住了，而后又转过身子，诡异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缓缓地将手中那被牛皮纸包裹着的白色粉末洒落在地，轻道：“张远，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凌凝是个好姑娘，相信她如果现在还活着，一定也是一个特别善良，特别好看的姑娘，我们每个人都有过错，知道了，改了，我们还能做一个好人，你不是说，凌凝是你唯一的光吗？这道光，无论如何，都是存在的，只是你背道而行，又怎能看到这束能够救你的光呢？转过身子，光芒还在，凌凝还在。”

张远双眼湿润的看着前方，紧接着，他缓慢的伸出了手，双手在半空中慢慢的骤停。

“应该，是天堂吧？”

“可我好像，只能去地狱了，我们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啊。”

这时的张远，好像是一个小孩子，他哭着，喊着，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可之后，他却还是像个男人一样，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来到了我的面前，只说了一句谢谢。

“等等，方凝，能不能……”“不能，唐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全世界哪个国家都一样，犯了法，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姜然，带着她下去。”

后者点了点头，轻轻的将虚弱的唐婉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就这样一瘸一拐的朝山下走去，而我，则让张远走在了我的身旁，手上还拿着那个有些分量的箱子，只是，张远这一边走着，那一双目光，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这个箱子。

“其实我很疑惑，今天，你带着唐婉上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走到山腰，缓缓地朝张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