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和我父母当年的凶杀案有关?
我进入了循环遐想,突然,父母的死状在我脑海中就历历在目。
五岁的我,被母亲放入了衣柜,在那一条仅供我呼吸的缝隙间,那一双拿着刀的手上满是我母亲的鲜血,她惊恐的拉着那个男人,最后却还是倒在了我的面前,而那一朵被丢弃在我母亲胸口的彼岸花,却盛开的无比鲜艳。
“妈……妈……妈……”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背后的衬衫早已被汗水侵湿。
原来是在做梦……
这时,我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
电话是林叔打来的,内容也大致就是一些夸赞我们一队的话。
其实,原本我并没有打算将彼岸花的事情告诉林叔,一来是怕他知道我还在追查我父母的案件,二来,彼岸花胸针这个事已经被写在了档案里,我就算不说,林叔迟早也会知道。
只是,当林叔听到彼岸花的时候,电话那一头沉默了,他没有多问,只是说既然罗宁和罗永已经落网,那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下去了。
我当然知道林叔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准备将电话给挂了。
“哎,臭小子,这么不想听我说话?今天晚上来林叔家吃个饭,你林婶说了,就算绑也要把你绑回来,这话我是说到了,我下班之前你不到家,我就让一队的人给你五花大绑的捆到我家。”
我嘴角微抽,我也的确是有几个月没吃林婶做的饭菜了,这不说还好,一说我这蛔虫竟开始不断的在我肠胃蠕动着。
下午五点半,我见队里没什么别的事了,就早早的下班,来到了林叔家。
林叔虽是嘉市警察局局长,但他每个月的工资都会留下一部分来给那些像我父亲一样殉职的孩子。
我是幸运的,自小被林叔接回了家。
其实我知道,当年他们是准备要自己的孩子的,但是因为我当时情绪不是很稳定,再加上我因亲眼目睹了父母死亡时的惨状而患上了创伤性后遗症以及抑郁症等多种心理疾病。
他们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和金钱来陪伴我,自然也就没再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