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营帐之外是有人把守的,见有人来,问了来由便立刻通报,傅容瑄点头,那人便被引进了营帐。
“将军!这是京城六王爷让属下送来的,还请将军亲启!”
傅容瑄点头,接过信,信封上书写傅容瑄亲启,这字体清秀别致,俨然就是夏冬儿的字体。
她来信了!他慌忙将信打开,只见里面寥寥只有几句:玉城山里多灵药,无弦琴上单于调。夏末杨柳水边桥,玉壶贮水花难老。各牵于役间游遨,无话分功人心焦。
这时何意?再看信封中还有一张纸,打开来看却是一张白纸。
他凝眉,问那人:“送信的人可有让你转告我什么?”
“我家主子说,将军近来许是头疼之症而影响了作战,特送良药,还望将军笑纳。”送信的人说道。
傅容瑄又看包袱,里面果然还有一个小瓷瓶,只是这瓷瓶好眼熟。
突然,他恍然大悟,将信收下,说道:“天色已晚,还请在我大营之中留宿一晚,明天待我亲手书信谢过你家主子。”
“是!”送信的人应声,原本天色已晚,边关战乱也不适合赶夜路的,于是就应了下来。
“孤蒙!”
“是!”孤蒙上前,将那送信的人安排了住处。
寒莫看了一眼桌上的信,问道:“将军,这是何意?难道六王爷也要来掺和一把?”
傅容瑄看了一眼信,笑了,这是夏冬儿的亲笔信,她很聪明,知道借住六王爷来跟他传递消息。
“六王爷是何意暂且先不说,眼下是要好好研究如何反败为胜,这仗若是再这么打下去,怕是无望了。”他沉声说道。
寒莫蹙眉,信纸上的那几句他实在是看不懂,说是六王爷的信,看起来却像是女人所写的,真是搞不懂。
“都出去吧!今天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傅容瑄吩咐。
“是!”
待人都出去了,傅容瑄盯着桌案上的信仔细看着,这是夏冬儿第一次给他写信,里面虽然寥寥几句,却是让他感动不已,她说山里的灵药比京城多,无弦琴就好比边关战场,单于调子是知道他头疼无心应战甚是担忧,于是她特送良药来,希望能解他之心焦,从来不知道夏冬儿的心思这么细腻,句句都体现这对他的关心,这怎么能让他不感动?
取药,淡淡的药香扑鼻,这应是江帆给她的药,看那瓷瓶便知道了。
一粒入口,伴着茶水入腹,顿觉精神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