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看了看快亮的天,嗯哼一声,说道:“没解药,回去多灌点水,最多俩时辰就能醒。”
枣儿忽的一下瞪大了眼睛,“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当不成寡妇了,因为,春生没死。”夏冬儿一笑,将春生递给江帆,自己则是抱起晕倒的老太婆。
枣儿诧异,春生没死?他刚刚明明被毒死的,耳朵鼻子眼睛都出血了,怎么会没死?
夏冬儿抱着老太婆,回头见枣儿还在那里发愣,出声笑道:“走吧,天快亮了,有事回家再说吧。”
才回到家,枣儿就拉着夏冬儿问她,“冬儿,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奇怪吗?我能心狠到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夏冬儿不答反问,眉宇间的释然让枣儿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春生他……真的没死?”枣儿问得很轻,似乎是担心自己问出的话太可笑。
“没死,睡两个时辰,就能起床打老虎去了!”夏冬儿嘴边挂着笑容。
刚才那一幕,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紧张,她也害怕,万一他们非要带走春生的‘尸体’,她拦都拦不住,万一他们非要逼着自己替春生还债,到时候兵刃相见,吃亏的肯定是她。
别的不说,明远那么小,可不能有一丁点的闪失,若是他们真的丧心病狂的用孩子相要挟,她势必只能认输。
幸好,这一招棋虽然很险,但好歹有惊无险。
“冬儿,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更不该怀疑你。”枣儿说着,突然就扑通一声跪在夏冬儿跟前嘤嘤哭泣起来,她确实后悔了,夏冬儿帮了她那么多,她怎么能说出那样伤人心的话呢?
夏冬儿一把将她拉起,“你没错,你能对春生有这么深的感情,我得谢谢你。他这小子这辈子都没干过一件像样的事情,唯独娶了你,你以后要管着他,若是他再犯浑,我一定帮你教训他,直到他改邪归正为止。”
夏冬儿夸张的语气惹得枣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怀里的明远看着自己的娘亲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也跟着乐呵了起来。
夏冬儿和枣儿相视一笑,起身去看老太婆,至于春生,干脆就任由他躺在地上了。
没有直接仍到猪圈去,就算是对他好的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老太婆在哭,声音凄厉且响亮地可怕,可见她此刻不仅醒了,精神还很好。
“我的儿啊……你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伯母,春生真的没事,您想多了。”
江帆坐在炕边的凳子上劝她,待看到夏冬儿之后,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你总算是来了,我说了很多次了,你娘就是不相信我,你快跟她解释解释,我先回去照顾白莲了。”
江帆不等夏冬儿发话,起身就往外溜,他可不想被这哭声烦死。他好歹也是神医,怎么可能骗人呢,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村妇。
江帆对夏冬儿娘家人可真是没有什么好印象,她娘现在虽然变得好多了,但还是一天到晚‘吸女儿的血’,哪怕是一点芝麻绿豆也爱占便宜,她弟弟就更不用说了,一天到晚惦记着她的那点钱,赌字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