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叹了口气,这才想起来一桩事情。
“我被带出来的时候,那逆子给了我一封信。”
“这里面,是他跟你断绝关系的书信,靖远侯府如今遭难,他怕自个被连累,如今也不会再管你我了。”
容央翻了个白眼,“早料到了,他肯这样写也好,免得日后再来沾边。”
容央还以为陆衍这回走了,估计要好一阵子才会回来。
京城里一点消息也透不出来。
她等得有些心焦了。
陆珍她们也不知道被陆衍送哪里去了。
容央半夜起身,却见到房间里坐了个人,她吓得差点叫出声。
“是我。”
“你要吓死我!”
容央拍了拍胸口,看着陆衍道:“你怎么出来了。”
“本来想叫你起身的,但见你睡得很香,便想等你睡醒。”
“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我们要走了。”
“那我呢。”
“自然也是一起,不过你跟我母亲她们一块走。”
“你们能这么堂而皇之地离开?”
“自然有我的办法,如今皇上已经被端王把控,太子昨晚上在府上暴毙,京城即将大乱,这两日端王就会对靖远侯府下手了。”
“我会先让母亲去父亲的老家淮京,我与大哥先去说服父亲,进宫勤王。”
“怎么会这样的?太子暴毙了?为什么。”
“当年皇后生的是双生胎,两个本就不能存活,皇后欺上瞒下,还将其中一个孩子让南安王带了出去,养在了身边。”
“皇后此举虽然是为了保全两个孩子,可是也害了太子。”
万一南安王有心,让王洵李代桃僵,那么这偌大的江山,最后到底跟谁姓?
皇上的卧榻之旁,怎么容得下一个平平无奇的太子,再来一个随时可能上位,叫别人为父亲的养子?
何况如今皇上为求长生,日日服用金丹,前些日子身子也垮了,端王更是借此逼死了太子,随便给太子安个罪名,那一连串的朝臣牵连,恐怕也得耗费端王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