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惊蛰入内。
“怎么了?”
容央不在,陆霁安也就干脆住在书房。
“少夫人托人送了东西回来。”
陆霁安见她居然给自己写信,拆开一看,竟然是一首诗。
字写得不怎么样,还是那样没有风骨。
可万千情意,尽在里头。
尤其是这一句……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陆霁安反复品味,心竟然忍不住跟着怦怦乱跳。
柳如雪那本诗集还被容央随手放在一边,可里头无数诗词,都比不上这小小女子短短一句话。
“爷,少夫人说了什么。”惊蛰好奇。
陆霁安回过神,“没什么。”
“那您刚才笑什么?”
陆霁安纳闷,“我笑了?”
“您看看镜子?”
陆霁安下意识朝着镜子里看去。
只见自己确实在笑,且十分开怀。
他清了清嗓子,“跟书信无关,只是想笑罢了。”
“哦。”
陆霁安想将这封信丢一边去,可想了想,又拿起来看了看。
想着她在马车上是如何写下的这句。
又想着她不知道在寺庙里习不习惯,母亲有没有刁难她。
就在这时,又有人来回禀。
“爷,绝影用信鸽捎回了一样物件,说是少夫人要他送来的。”
陆霁安一愣,只见一个靛青色香囊递了过来,上头歪歪扭扭绣了两只?
苍蝇?
叭?
不确定,再看看。
“爷,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惊蛰纳闷。
陆霁安将那荷包一收,“忙你的去。”
“哦?那您不去看少夫人么?她今天离开您一天就发了两回信,八成是想您了。”
“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懂这个。”
“我当然懂了,我之前跟着学武的师傅跟师娘便是如此,媳妇得日日见,搂着睡感情才好呢。”
陆霁安打发了他出去。
这才将那封信小心塞进了香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