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魂体的部分弱点，在焚烧中不断坍缩，杂质化作黑烟凝聚出一个个厉鬼的影子，又被炉中伸出的法则锁链绞碎。

张楚知道，只要经历过煅烤，自己的神魂就会发生质变，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但张楚的体内，十八个小恶魔以及小十九却遭不住了。

那炙烤刚刚开始，一个小恶魔就大哭起来：“呜呜呜，干嘛啊？干嘛啊？主人获取造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烧我们做什么？”

“住手啊，快住手，别烧我们了，疼死爹了！”

“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不要再烤了，我都要熟了……”

“呜嗷，烤吧烤吧，要疼大家一起疼！”

“哈哈哈，瞧瞧你们这些弱鸡的样子，些许疼痛算什么？难道你们感受不到吗，只要坚持过去，我们也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你是不是傻？主人获得造化，那就是我们获得了造化，我们为什么也要吃一遍主人的苦？”

“就是，主人自己吃苦就行了，我们没必要吃苦啊。”

一堆小恶魔在张楚的识海中打滚儿，哇哇大哭，好不凄惨。

唯独小十九，她学着张楚的模样，咬着牙，一声不吭，同样承受着无边业火的煅烧。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楚隐约听到了一个古老的声音，仿佛跨越了时间纪元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