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顶着囚牢的泥地，声音里带着哭腔，“那片海域叫‘黑厄之地’，传说......传说是上古战场，陨落的强者太多，怨气凝成了罡风，进去就没活路......”

“黑厄之地？”

陈宁注意到刀疤刘说到“上古战场”时，肩膀突然抖得更厉害。

他蹲下身，指尖捏住刀疤刘下巴，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黑鲨王为何如此上心？”

刀疤刘被捏得下巴生疼，却不敢挣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字句：“他......他在边缘捡到过古战场遗物，说是能提升修为......”

他眼神飘向远处海平面，仿佛那里有什么洪水猛兽。

“他一直说，深处有上古大能的传承，说不定......说不定能让人直接突破金仙境......”

“他可曾深入过？”

陈宁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审视。

刀疤刘浑身一颤，慌忙抬头，目光触及陈宁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时，又迅速垂落。

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掌心的老茧摩擦出声：“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