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钧摇了摇头,说道:“土匪,这顶帽子,奋进会戴得,共进会戴得,但联合阵线戴不得,杨王鹏戴得,孙武戴得,但是赵北戴不的。联合战线是通过选举占领了国会。可不是靠拳头占领国会的,那行。赵北更是“革命先锋”“共和功臣”是联合阵线的领袖,怎么可能把“土匪,的帽子给他戴?所以啊,咱们还是得找个开战的好借口。”徐啊,你还有别的主意么?”
到这里,赵秉钧扭过头去,看了眼徐树铮。
徐树铮说道:“似乎还可用“联合阵线选举舞弊。为借口。”
“不错,也是个好借口。”赵秉钧点了点头。“大总统对于这事很在意啊,诸位还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我来开会之前,大总统还特意叮嘱过的,咱们可不能怠慢啊。”
“项城叮嘱过的?”
段棋瑞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段芝贵的话是对的,成王败寇,战争的起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战争的结果,因为只有战争的胜利者才有资格对战争的xìng质进行定义,所谓的“不义之战正义之战”根本就是一块硬币的两面。
袁世凯现在居然还在亲自过问开战借口的事情,由此可见,他确实已拎不清孰轻孰重了。
“项城真是老了啊,老糊涂了。”
段棋瑞在心里叹息,正为北洋前途感到忧虑时,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炮响,然后又是几声,一分钟内一共九声炮响。
这是礼炮,按照袁世凯定下的规章制度,二十一响礼炮是用来欢迎外国的国家元首的,九响礼炮则是用来欢迎造访总统府的贵客的,从外国公使到本国政客,都可享受九响礼炮的待遇。
“谁到总统府了?”
段棋瑞等人都有些好奇,于是打发一名副官去打听。
副官匆匆奔去,又匆匆奔回。
“报告总长,是联合阵线的副委员长宋教仁先生造访总统府,现在大总统正在亲自接见。”
众人颇感惊讶,眼看着南北就要开战,这斤。时候联合阵线的宋教仁跑到běi jīng拜访袁世凯,而袁世凯居然还以如此隆重的礼节迎接宋副委员长。这是唱的那一出啊?
“政治啊政治,咱们军人还真不是玩政治的料。”
会议室里的许多人都有同样的感慨,段棋瑞也不例外,只有赵秉钧嘴角露出了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