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情欢哑着嗓音开口，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听到这一声呼喊，张静茹这才确定眼前这人是她娘，哭喊着跪坐在栏杆前，伸手抓住刘情欢的手。

“娘，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他们苛待你了？”

刘情欢摇了摇头，紧紧抓着她的手，贪婪地看着这个自小被她疼爱到大的女儿。

“张秋颖那个贱人是不是打你了？疼不疼？”

张静茹看着都这样还不忘关心她的母亲，眼泪落得更多了些，“娘，我没有用，我去求平阳侯，可他们将我赶了出来，还说要跟我退婚。”

“没事没事，娘都给你安排好了，日后你要听慕县主的，娘已经跟慕县主说好，让你稳坐陆家大少夫人的位置，以后，以后你就会是侯府夫人了。”

刘情欢心疼地给张静茹擦着眼泪，全然没发现在她说完这话后，张静茹脸上不可置信的模样。

“娘，我为什么一定要听慕窈的话，要不是她，你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啊！”

刘情欢下意识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慕窈，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心底对这个糊涂女儿，很是无奈。

“傻孩子，他们将事情都推到娘身上，只有慕县主能保全你的位置，以后你要明白，你真正的敌人是谁！是张秋颖那个贱人！”

张静茹眼瞳骤缩，下意识摇了摇头。

显然是不愿意相信刘情欢说的话。

可这些天的遭遇，她不信也不可能。

“你听到没有！”

张静茹看着怒目圆睁的刘情欢，吓得点头。

慕窈看到这一幕，抿了抿唇后，带着青雾转身朝外走去。

只是走了没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张静茹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娘！阿娘！”

她脚步一顿，并没有回去看，却也意识到刘情欢做了什么选择。

在门口站了良久，才见张静茹神色落魄，跌跌撞撞走了出来，眼底是一片灰败。

“你母亲以死保全你，日后京城中没人会指摘你什么，你若是明白你母亲的良苦用心，应该清楚最该恨的人是谁。”

慕窈声线淡淡，仿佛一个看客在指点迷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