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哪就那么娇惯的,这孩子七个月就爬出来了,这才三个来月,好养活您放心折腾吧。”
杨乐文一直坚信着“糙”养孩子,这人就是这样,越是在逆境中,活得就越有韧劲儿,她从小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打从五岁急事儿起,就挨家挨户的窜。
父母更是没时间搭理她,谁让她是个闺女,所以她也真是个好养活的,从小生病的次数就很少,来到这个地方再看杨洋跟起航。
那三岁的时候都成什么样子了,可就这点好,孩子不感冒、不发烧,给什么吃什么,现在这身子棒棒的,所以这致远她才狠心,三个月就给断了奶。
叶婶儿一听她说的话,心里各种的突突,可到底是人家的孩子,自己不能发表意见只是笑着,
“夫人还真的看的开。”话说的很委婉,不过杨乐文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一下,打发叶枫去找闺女玩,然后她坐在了叶婶儿身边,摸了一下儿子的脸,说:
“叶婶儿可能听说了,我是未婚先孕的,说实话对起航他们兄妹我一直都有愧,毕竟我能给的不多,这么说吧,你现在看他们挺好的,白白净净的。
四年前你再看看,一个一个就跟豆芽菜似的,瘦的皮包骨,小脸儿蜡黄,如果不是我经历生死,或许他们现在还过得很苦呢。
有句话怎么说,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小孩儿这么点儿就让他享受,那不是爱他是坑他,您说呢?”
叶婶儿听了不明白的摇摇头,略带反对的说:“夫人,我不怎么理解您的做法,孩子生下来,哪个做母亲的不爱,就说莲儿,从她生下来我就各种的爱护。
就那么爱着、宠着,这丫头还是有心病,只要走动的时间过长,就会脸色惨白,如果我像您那么对她,估计现在……没了吧!”
这话一说出来,倒是给杨乐文揭开了谜题,为何那叶莲都已经十六岁了,还没有出嫁,敢情是有先天性心脏病啊。
这种病虽然棘手,可若是调养好了,也不会很难过,显然这叶婶儿是溺爱过头了,笑了一下,点头,
“您说的或许是对的吧,不过叶莲的病,也不是没法治,我闺女会医术,让她一会儿给看看吧,叶婶儿,人呢来到这个人间走一遭,所带的福报都是有数的。
过分的享受福报,那么等享受没了的那一日会如何,您明白吗?我不是说您做的不对,只是每个做母亲的方式不一样吧。
我宁愿现在对致远糙一点,也不想他日后变成纨绔子弟,您也知道我家的条件,一个人学好不易,学坏,太轻松了!”
杨乐文这话可是叶婶儿吃惊了一把,她没有想到这夫人会想的这么多,她从小就看着这第一庄的太夫人、老夫人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那真的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头上怕吓着,可毕竟人家有那个条件,宠爱一些没有坏处,可没想到这夫人居然会这么想,佩服的点点头,说:
“夫人,您真的是个贤内助!”
“您过奖了,我不过就是个小村姑,碰巧成了叶枫的解药,然后碰巧做成了生意罢了。”
叶婶儿看着她谦虚的笑容,心里的佩服更是大大的,“跟夫人聊天,还真的让我想明白很多,或许就是我娇惯着莲儿,所以她骨子里绝对自己不行,就成现在这样,夫人,你说我要是从这一刻改,那莲儿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