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间青丝微拂,朦胧下隐有红霞。

李卯捂着额头,吃痛呲牙咧嘴。

他整个脑袋,就这个地方挨的最疼,可偏偏师父打的多,次次熟能生巧一般挑着往这里打。

次次都能给他疼的不行。

李卯揉揉额头站起身,转瞬苦色一消,面上又蒙现一层淡喜,哼着小曲儿往亭外赶。

四日后动身要下江南,下次回京城也不知到什么时候。

这几日同她们说说,也恰好顺带着让她们吃个饱。

前两日娘娘和干娘都撑的吐出来了,自然是不用再去。

那么外面便只剩下燕姨,步姨。

至于剪红春,也是过两天的事。

而且到底人还去不去还真说不一定。

剪红春上次就算是接住他的全盛姿态,一大早也都强忍酸痛溜走。

显然是认出他身份之变故。

说不得人本来心系天煞,结果到最后面具一摘发现是武王世子,吓得大惊失色也不无可能。

个中细节他没法猜想,但肯定是跟自己这张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