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听着,那人是个男人?

剪红春红唇微张,但并未草率下了结论,安静蹲伏等待。

约莫片刻过去,那厢房之中终是踏出来一人影,手里端着案板,其上摆有花生鸡杂等下酒菜。

身穿白底桃红花瓣睡袍,一头乌黑长发绾在脑后高高盘起,肌肤凝润,甚至比寻常女子都要白上几分。

剪红春则是瞬间瞠目结舌,眸中惊疑不定间,红唇几乎要发出那一声粗俗国粹。

“啊?”

任他再白,再花枝招展。

那喉头喉结,平坦胸部以及依稀可辨男子的面相都无不诉说。

面前那阴柔之人,就是一个男人!

剪红春眸光复杂,心底酝酿几分不可置信,无语片刻气极反笑:“当真是让老娘开了眼。”

她万万没想到,他竟是为了一个男子而多次夜不归宿。

“阿卫。澹台将军和玉容不是过两日就要大婚了,怎得还有时间过来?”那阴柔男子如同女子般摆动腰肢走到躺椅边,将案板置于小木桌,随后坐在另一张躺椅上捋着发丝。

澹台卫坐起身,捻起一粒花生米轻叹一声道:“在府上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被称作花儿阴柔男子起身走到澹台卫身后替他揉着肩头,迟疑道:“是桑夫人?”

本意欲要走得剪红春闻言突然驻足,面无表情低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