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桑红皖神情一愕,但转眼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轻啐一声玉颊染红,翻了个白眼先行默语离去。

这世子,倒像个不要面皮的无赖一样。

荤话一堆。

傍晚时分,雾霭沉沉。

李卯倚在王府那侧边的青石巷道中,一黑衣暗卫正站在一边垂首禀报。

“殿下,中间调查那造桥事宜的时候,遭到层层阻挠,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反倒还被人察觉,只怕这背后之人背景不小。”

李卯口中衔着一根狗尾巴草,悠哉悠哉的靠在墙壁上,闻言用双指夹住狗尾巴草,抿起了薄唇。

“不图急,图稳。”

“一旦有什么危险就退出去,或者报本世子的名号。”

“属下明白!”

那黑衣暗卫眼神一动,恭敬回了一句后退到阴影之中。

李卯随手将狗尾巴草插入了墙缝上,旋即拍了拍衣袍,将眼底锋芒悉数隐去,挂上一副和煦的笑容自正门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