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常以各种理由召集他们上京,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圣宠,而是危机。
每一次来京,他们都要上交部分兵权。
再如此下去,他这个江端侯就得形同虚设,到时候就真的任人宰割了。
“锦书,你是如何知道,皇帝想以贺悦心为棋子,陷害我江端侯府通敌叛国的?”
想起自己儿子给他说的事,江端侯又忍不住语气凝重地问曲锦书。
哪怕自己很信任江知眠,但曲锦书也不打算将重生这种事说出来。
毕竟,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上天垂怜,还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契机,才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所以,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对于将端侯的疑问,她也早就想好了解释。
“相信知眠也和你说过,我与贺修钧的关系。我能知晓这些并不难。”
“那你……”江端侯眉心皱得更加厉害。
“江端侯且放心,我早就视贺修钧为不死不休的仇人。我只是将我所知的事情告知你们,但具体要做出何种决定,江端侯府何去何从,决定权在你们手中。”曲锦书耐心回答。
江端侯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的神情变得无比坚定。
“其实,我一开始是对你存有戒备之心的。”
“但你是知眠的救命恩人,也是他信任的人。而我,愿意相信我的儿子。”
“所以,感谢你给我们江端侯府带来的消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眠,你先送锦书出去。”
“是,爹。”
曲锦书走到门口的时候,江端侯突然喊住她。
“锦书,其实你心里也不想效忠皇帝的对吧?那你为何还要一头挤入朝廷为官呢?”
此时的江端侯,是真心不解。
曲锦书苦笑:“江伯父,你和江州还有得选,但我没得选。”
她也想回到边疆去,也想拿到边疆的兵符。
可想要做到这些,她必须要去到皇帝身边!
江端侯的神情变化莫测。
他似猜到了什么,但又有点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