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望向自己含羞带怯的情思,却只能假装看不见。
甚至,他从不敢光明正大地听她唱一曲。
他怕自己听了,心就会变软,就有了软肋。
边疆未定,他的生命中只该有血腥厮杀,不敢采撷一朵护不住的花。
所以他一直让流月等他。
他总想着等以后,等平定蛮人的那一天,他再回头迎接流月满怀的欢喜。
可竟然是等不到了……
思乡河畔,一片戚哀。
柳木棺材板架在了枯枝柴禾堆成的架子上。
将士们对着棺木鞠了躬,将引火的火把扔在了柴禾之上。
火焰逐渐包裹住了棺木,像是要将棺木吞噬入腹。
“不能烧……”
一道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不能烧!”
孟九安拨开众人,冲进了火焰之中。
火焰往他的身上烧了过去,刺痛密密麻麻地啃食他全身。
他双手抱住滚烫的柳木棺材,竟硬生生将它从火海里举起,搬了出来。
将士们从河中取水将孟九安和棺木上的火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