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打开盖子，轻轻晃了晃。

香味再次掠过评委席处众人的鼻翼间。

“各位，闻到愉快了吗？”

“但凡是懂一点点香的人，也不会给加了绝望花的香水取名为愉快。”

“这几乎是我们行业默认的规矩，怎么？许小姐，不知道，还是忘了？”

“或者，这香压根就不是你的呢？”

许宝珠手掌心出了一层薄汗。

“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你管那么多呢？”

“许尽欢，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哦。”许尽欢放下香水瓶，“我偷你的香，这么短的时间，我去哪里偷？”

“更何况，香我能闻到，但是配方，剂量我是不清楚的。”

许尽欢打开自己的香水瓶，香味再次飘出。

“这款香的名字，叫沉|沦。”

“清楚的沉|沦其中，但是又无法自拔，所以会嗅到悲伤，难过。”

许尽欢沉浸在香水的味道之中。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扫过陆霆骁。

“但沉|沦之后，又是彻底的清醒。”

“是大彻大悟后的喜悦。”

“所以香的尾调，是解脱，是救赎。从头到尾，根本没有什么愉快可言。”

许尽欢锐利的视线落在许宝珠脸上。

“许小姐，我这样解释，你明白了吗？”

一番言论之后，许宝珠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

香可以抄袭，但是香的内涵是绝对抄不到的。

许宝珠默默坐下，不敢再说话。

她说得越多，就越有可能露馅。

许尽欢声音越压越低：“不管如何，这件事，我都不会这么算了。尤其是，我亲爱的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