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瑜表情无奈。

画廊是“回字形”，四周墙壁上挂着可售卖的画，中间摆放的是何瑜在国外获奖的，非售卖的画。

画廊很安静，许尽欢有种“平息喧嚣”的舒适感。

她盯着墙上的一副名为“海洋之心”的画，怔怔出神。

轮廓模糊的女孩张开双臂，面向大海。

可这轮廓在许尽欢的脑海之中居然具象化了起来。

一旁的解说员还没来得及介绍，她指着这副画：“帮我包起来，我要了。”

解说员开心不已：“好。”

“呦，许尽欢，做了许总之后身份就是不一般了。我看看，这画多少钱。”

“啧啧啧，十二万，许总真是出手阔绰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许尽欢微微低头，同坐在轮椅上的程昊对视。

这男人，怎么也来画廊了？

何瑜不可能和这种人有交情，他看起来也没什么艺术素养。

许尽欢没搭理他，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开。

却被程昊拉住。

“许总，着急走什么？不想和程氏集团谈谈合作？”

“呵呵，我和玩黑产发家的企业，没什么好谈的。”

这是程氏集团的耻辱，为了洗白，程父还在里面蹲了几年。

程昊龇牙咧嘴，放|浪的表情瞬间变得丑恶狰狞。

“许尽欢！你得意什么？”

他拽住她的手腕。

“不想让我闹翻这画廊，就和我去谈谈。”

“放心，只有我一个人。”

许尽欢看着在门口忙来忙去的何瑜，眼眸微沉。

她不能让程昊毁了这场开业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