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是痛的，我把脸偏到了秦墨这边，脸贴着他的手背，额头上脸颊上鬓角也都是汗，秦墨始终俯着身子的贴近我，不停的亲吻着我的脸颊额头鼻尖。

疼痛是巨大的，可有他在，这疼却似乎又有了依附。

“才开四个，还要再等，”温凉做完检查，也是紧张的看着我。

她接生了那么多宝宝，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这是一个产妇正常的经历，她会紧张只因为这个人是我，与其说她紧张，倒不说她是心疼我。

“要开十指才能生，是吗？”秦墨是做了功课的。

温凉轻点了下头，眼睛始终看着我。

秦墨的脸却是黑了，“那她就这样一直疼着？”

“不然呢，你替她？”温凉也语气不好。

两个人因为心疼我杠上了，不过秦墨也是懂的，他又问了温凉，“不是有无痛分娩吗？是不是可以给她用上？”

“不建议，”温凉之前跟他讨论过。

“可她太疼了，”秦墨似乎对我的疼感同身受一般。

“她疼还是不因为想给你生孩子，”温凉又怼了他，不过说完就想到了刚才周宴时那句她以后不要生了。

周宴时这样说，原来是心疼她！

温凉的心头划过一抹异样，她看着我，“这个疼是阵痛，在不疼的时候你可以放松下来休息，晚上吃东西了吗？吃的多吗？”

没用我开口，秦墨替我给了回答，“吃了几个饺子还有几口蛋糕，吃的不多。”

“那不行，她一会生孩子需要补充体力，给她去准备鸡蛋糖水或是牛奶，这些都是补充能量的，让她有劲生，”温凉对秦墨交待。

温凉说的没错，我这一会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我看着秦墨，“那你去准备吧，凉凉在这儿了。”

“那你等一等，我去打个电话让人送过来，”秦墨的意思是不舍得离开这儿半步。

“大半夜的你别打扰别人了，而且又是过年除夕夜，你自己去吧，这儿有凉凉陪着我，”我不想他在这样的日子里麻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