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四号首长，陆远航坐进了孙德成的车里，向三零五医院驶去。路上，陆远航问道：“孙部长，为什么中央会提前让我去上任？”

孙德成笑了笑：“春节期间广南连续出了几件事情，周紫萍同志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陆远航知道孙德成没有和他讲实话，周紫萍不管怎么说也是担任过省长的人了，现在又在主持全省的工作，也绝不会因为少了一个省长而忙不开，广南省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陆远航也很清楚，即便是他要问孙德成，广南出了什么大事，孙德成也是不会和他明讲的。这里面的原因也很清楚，孙德成是中组部的部长，如果这个时候和陆远航过多的讨论广南省的情况，那就有点干涉地方上工作的嫌疑了。现在他们即将要去探望秦金岭，有他这个省委书记向陆远航介绍情况，那就很恰当了。不管怎么说，中央现在还没有下文件免去秦金岭省委书记的职务嘛。

临近黄昏的三零五医院，一片肃静，当陆远航跟随孙德成来到医院病房大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口早就等候了几个人，孙德成也没有给陆远航介绍，双方只好点头含笑算是打了招呼。

高干病房里，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蜡黄，颧骨高高耸起，显得非常瘦弱的人。看到孙德成走了进来，急忙欠起身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孙德成给制止了。

“金岭同志，你不要动嘛，好好休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陆远航同志。”

秦金岭用略带羡慕而又充满期望的目光看了看陆远航，伸出他那骨瘦如柴的手，嘴唇颤动地说道：“远航同志，欢迎你到广南工作。中央终于满足了我的愿望！”

陆远航握着秦金岭的手，看了孙德成一眼，听秦金岭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他要求陆远航去广南的。但是，孙德成事先没有和他讲，陆远航也只好含糊地安慰着秦金岭，说了一些好好养病，早日恢复健康的客套话。

孙德成也知道陆远航看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说道：“远航同志，这一次中组部对广南省的省长一共提出了三个人选，金岭同志一眼就看中了你，坚持要让你去广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