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风的目光一直随着宋予微走出小区,再快看不到影子的时候,深深的叹了口气,那一声叹息中包含了多少情绪,我不敢去想,和郁南风对视了一眼,无能为力的走了。
上班的时候我心绪难平,总是拿着手机想给宋予微打电话,不准备跟她谈郁南风,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知道她在干什么,不然一直不说话,我总怕她会出事。
到了一个小时,这个电话都没打出去,反倒又等来了程时晟的电话。
程时晟那边有点吵,有广播的声音,好像是在机场。
“慕绾绾,老子一会儿的飞机,你老实在禾辉等我,等我回去把那天没吃完的面给你补上。”程时晟兴奋的说着,声音盖过了机场航班的广播声。没想到程时晟会这么快回来,昨晚还跟我打电话呢,今天在起来就说在机场了。
“这么快?”我下意识的问出口,程时晟那边好像挺不开心,“怎么?还嫌老子回去快了!”
听到程时晟生气的语气,我赶忙说没有,他语气好了一点,又跟我说法国那边没意思,要不是翻译耽误时间,他早就回来了。我说那么浪漫的一个国家怎么到了程总那就没意思了呢?程时晟问我是不是想过去,想过去他就不回来,给我订张机票,他再多待几天。
这话说的前后矛盾,但多半因为是我,我这边哪里抽得开身,更不能耽误程时晟在国内的工作,忙把话题扯开,说我人在京市,告诉程时晟不用去禾辉找我了,去了也找不到。
程时晟一听说我没在禾辉,突然反应好大,好像是在喊旁边的人,说要改签机票,直接飞京市,说着说着电话就断了,最后好像听到一句,还有一个航班在B区。
下午跟孙经理巡查了一遍生产线,回久天总部的时候,没看到葛新,估计是故意躲我,毕竟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再见面,恨不得打他几拳。
来久天这么多天,一直没见到这个公司的大老板。
按照我之前在网上查的,这个白笙月手里握着久天50%的股权,按道理应该就是久天的负责人,可我却从来没在公司见过她,孙经理在介绍公司内部结构的时候,也没提到她。
这不免让我奇怪,白笙月这个第一控股人好像没什么存在感。
下午接到程时晟的电话,说人已经下飞机了,正坐车往市区赶,问我在哪?现在过来找我。
我这边在工作,不想让程时晟过来,没说地址,程时晟那边就不高兴了,他说他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是为了见我,现在人落地了,我不露面,不能这么轻易放过我。
我听着架势,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挖出来,怕他给宁行知打电话直接要人,便说让他直接去御海新城,我做好饭菜等他吃。
听到这句软话,电话那边终于有了笑声,临挂电话之前,程时晟还点了两个菜,其中有松子鱼。
我跟孙经理打了招呼,看时间有点赶,打车直接去了超市,买了程时晟要吃的鱼和几样菜,又急急忙忙的往御海新城赶
提着两个大袋子出电梯,正看到门口站着个人,身边一个大行李箱,衬衫袖子挽在臂弯处,眼底有黑眼圈,好像是没睡好,头发倒是梳的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