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姜家,也确实建立不起想象中那种深厚的亲情。

不过,姜岁欢也不是没良心的人。

知道父亲与几位哥哥为了帮她尽早完成心愿,都在不顾立场的帮着她。

姜政言也好,姜时安也罢,这父子二人都是权谋场中的狡猾狐狸,岂会看不出今天这个局是她和凤西爵联手做出来的。

可他们不但没有揭穿凤西爵伪造的那封信是假的,还带动朝中一部分大臣,高声呼吁为白家平反。

可见他们的用心良苦。

被拒绝得这么无情又彻底,姜时安也只是无奈地笑了一声。

“好吧,哥哥知道你心结未消,也知道你一时半会儿不想再踏进姜家大门。”

“不过,有些话还是想当面与你说清楚。”

“当日不知你与白家的关系之前,确实没站在你的立场考虑问题。”

“还有那时都察院挡回地方官员递来的折子,确实是有难言之隐。”

“我不知道是哪方势力,将威胁你性命的书信放在我案头,说都察院要是深入调查白家的案子,必会不计代价杀你灭口。”

“我事后想和你解释的,但你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现在想来,躲在背后搞阴谋的,应该就是秦芷虞。”

该死的秦芷虞,就像打不散的阴魂一样缠着姜家不肯放手。

一次次躲在暗中搞事情,搞到最后,府邸没了,家产没了,丈夫没了,拥趸没了。

就连追随她的左膀右臂,也因为她的愚蠢先后身亡。

姜时安理解身为元帝唯一的女儿,秦芷虞想要上位掌权的野心和念头有多么强烈。

但上天没给她那份气运。

老老实实在京城做她的富贵公主就好,何必舍弃一切也要与天斗?

姜岁欢和姜时安在不远处低声交谈时,凤西爵和一心想找姜岁欢攀交情的容瑾也在这边斗了起来。

揉了揉仍然有些发痛的胸口,容瑾对凤西爵动不动就喜欢踹人的行为深表不满。

“你几岁了,非要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别忘了,我们现在坐的可是同一条船。当日如果不是我暗中助你,你以为你现在能拿回皇城司的掌控权?”

凤西爵对容瑾的厚颜无耻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