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瞥向身侧的姜岁欢,只见她指尖捻动着一串佛珠。

板子落一下,珠子动一下。

没有怜悯,没有畏惧,唯有眼尾处仿佛挂着一抹妖冶的嫣红。

明明只有十八岁,却比地狱阎王还要残忍,她怎会生出这种可怕的孩子?

真的真的好讨厌她!

同样在观察姜岁欢的,还有姜政言父子三人。

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既欣赏她的杀伐果决,又在潜意识里抗拒他们的女儿和妹妹与寻常人家的姑娘不一样。

处事冷静值得称赞,但冷静过度,就可怕了。

姜岁欢才不管别人对她是何看法。

名义上的血缘至亲,对她流露出的所谓关怀和愧疚,不过是为了履行职责而完成的一项任务罢了。

在心中默数了四十余下,这种力度的责打,还不至于丢了性命。

目测柳玉红理智并未完全丧失,姜岁欢出其不意地问:

“柳玉红,收买一品堂第一杀手飞鹰来行刺我的那笔银子,是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