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索性也就不再问,而是回忆起了以前。
这一段回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他觉得手中的茶盏,由烫手转为温热,方才轻轻抿了一口,缓缓开口道:
“柳相,以您的才智,我便不说太多了。”
“只说两件事。”
“其一,昔年的王上方才十二岁。”
“其二,甘罗的名声经过有心之人的传播,已然响彻天下。”
“柳相,如果是您,会怎么做?”
柳白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甘罗的话,他以前在看史书的时候也是早有预料的。
尽管是少年天才,但一下子拔擢为上卿,成为大秦的储相,还是太过于蹊跷。
特别是吕不韦还在执政。
帝王有一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霸道毛病,丞相何尝不是?
如今联想到了陛下亲政,柳白觉得很合理。
如果是自己,估摸着也会第一时间逃脱咸阳。
不是不想掺和到一个王和一个相的斗争之中,只是单纯觉得....那个时候的吕不韦如日中天,大秦的家底积攒是最为关键的时刻。
为了秦国好,就应该避免这样的争斗。
“是非对错难说,用结果来论断,不合适。”
“本相理解龙慧君当时的做法。咱们大秦的史书记录虽然全面,但...在这些事情上多少有些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