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彻笑了笑,看向甘罗。
称呼为先生,而非...老师。
即便是答应了,也是先生。
“自知无力,可敬!”
甘罗摇了摇头:“甘罗确是疑惑。还请殿下告知。”
嬴彻看着甘罗,不知道为何,眼神愈发玩味,甚至.....
有点儿像是小时候,那种孩童的眼眸清澈。
就连甘罗,都是心中有些惊讶。
都是双眸可观心,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分明权术用到如此地步,却有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
“孤不说。”
“孤非但不说,还要听甘罗先生您说说您以前的事情。不然啊....甘罗先生,我这位老师撂挑子,那事务压下来,真的会让人喘不过气的。”
不知道为何,甘罗看到了嬴彻如此近乎无赖的举动,非但没有觉得厌烦,反倒是....嘴角浮现起笑容。
依稀,他想起了一个人。
想起了自己。
当年他想要出使赵国,而秦王不允。
仗着年龄小,秦王多番拒绝,当年十二岁的自己,依旧是在宫中高高昂起脑袋,两只手抓住柱子,大叫:“这次来,就是要待到王上答应,赶我也不走。”
他没有觉得这位太子殿下的举动有什么幼稚的地方,反倒是觉得开心。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无赖的上位者,不止是对臣下无赖,而是....对天下事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