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扶苏想要什么时候来丞相府,他柳白都不介意。
但这个傻小子,总觉得会耽搁到自己,甚至是害了自己。
柳白不戳破,他觉得这样挺好。
至少...不会兄弟起争执。
“老师,春闱之事,其实真的没什么。”
“您教了很多,也做了很多。学生虽然愚笨,但不至于眼前的东西一点都看不清。”
扶苏摇了摇头:“学生只是担心六弟罢了。”
“他....让我有些陌生。”
柳白面色平静,心中却是微微叹气。
这老实孩子,不让他说,还要继续说。
估摸着,这段时间当真是被自己的担心给憋坏了。
“陛下知道。”
对此,柳白就是简简单单四个字。
此话一出,扶苏瞳孔微微一颤,沉默不语。
良久,重重点头。
“春闱的事情要做好,这不是一年一岁的临时补官,也不是一朝一政的权宜之计,而是要流传千年万年的大流向。”
“天下的有才之人,如若过江之鲫,若不可入国之彀中,便是国之危害。”
“这一次太子推你主持春闱,其实也是合了为师的心意。”
“扶苏,你与你诸位兄弟不同,甚至与为师,与始皇陛下皆是不同。”
“你有仁德之心,亦有仁德之名。你的桃李满天下,没有一个人会觉得有问题。”
“这何尝...不是太子为你们诸位兄弟求的一道护身符?对陛下许下的一个承诺?”
柳白缓缓开口,眼眸之中其实对于嬴彻有着些许赞赏的。
明面上,只要在朝堂之上细想一下,都能看得出来是太子不想要他柳白当真在朝堂形成一呼百应的局面,至少不希望数十年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