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六罪,实则淳于越就是在往‘谋逆’上面引,可谓用心歹毒至极!
若是只说一个柳白杀人,在大秦,军功大盛者可抵罪,柳白有督造军械之功,还有玄甲军,一个叔孙通确实也难以将其击溃。
但淳于越贱就贱在老是说起‘民心’‘秦律’,这就十分棘手了。
就连李斯,此刻也是眉头紧皱。
他不是不会说,他是不能说。
淳于越往‘谋逆’的方向牵引,就是为了让朝堂上无人为柳白开口辩驳!
“请陛下御览!”
淳于越将这一纸罪状举过头顶,而后低头哭泣不止,端的一副痛心疾首的辅国良臣模样。
分明十分关心,面上还因为师生关系要装作漠然的嬴彻忽而低头,口中喃喃低语:“日落跌入昭昭星野,人间忽晚,山河已秋。”
“老师,也怪不得你对朝堂之上多有失望哉。”
顿若走下高台,从淳于与手中接过那一直罪状,而后呈交于始皇陛下得案桌之上。
然而,
始皇陛下看都没有看,只是抬眸,看向麒麟殿外的那一道素白身影。
不知为何,这分明是被状告的大秦左丞,在尚黑的大秦,竟有了几分凄苦之意。
“柳白,淳于越所陈罪状,你可有异议?”